姚夜書校對完,輕輕呼出一口氣,並靜靜喝了茶。

就因為這部故事集的緣故,才引得明峰前來找他。

那隻小小的應龍,也曾經過他的窗下。只是沒有出聲喚住龍琬。

他不願意干涉任何人的人生,即使窺看過。

繼續翻出另一份原稿,他笑了……。

放下第二個故事後,姚夜書想：

在虛空閱讀到這些故事時,自己也笑很久。

聖獸深情,難得人類也同等回報。

這讓他這無緣於愛情與婚姻的狂作家,感受到一點溫暖。

一生都讓寫作的暴君統治,除此之外一切無緣。

但打開另一份原稿後,他緘默了。

這是他之所以是「史家筆」的緣故。

問他會不會怨懟呢？

不,不會。他一點都不怨懟。

即使終生瘋狂、讓寫作的暴君殘暴統治,「閱讀」許多陌生人的人生……

他依舊感謝,那個給他生命的源頭。

我的一生,並不算不幸。我或許失去很多,但也獲得太多,超過我該有的。

夜書默想著。他眺望窗外,知道遙遠的娜雅也回望。

我知道我已經超過應有。

繼續翻閱下一段,扭亮了檯燈。

因為四周已然昏暗。靜靜的天空,靜靜的滿月。

他看到另一個故事：

一個關於月華滿三界,對應著水中隱約蕩漾影光,

天帝多情又苦難的一生。

他擱下了筆電,托著腮。隱隱約約,似乎聽到琴聲。

本書收錄：

殘篇之一 應龍祠

殘篇之二 子麟記

殘篇之三 龍史傳

殘篇之四 釋慧行

殘篇之五 月滿霜華